轉換

昨天我還在想，應該說一個小時以前，我一直都呈現那種狀態:介於激動與恍惚之間。但我的頭腦很清楚，唯有一時思念如潮水襲來，會使我幾乎像被浪潮推倒。生活靜止時，有點眩暈。


一個小時後的現在，終於等到那封盼了那麼久的信，卻沒有看完，隨即關了電腦。

不忍卒睹。

看到你清楚的要向神智恍惚、血壓飆升的我講解過往的一切，還有我的錯誤。我卻只有一個感覺，不是心理，是身理上的，真正的想吐。因為瞬間過度悲傷所導致的嘔吐感。眼前快要一黑，A坐在我右側看電視，我似拖著病體，強勢支持。我不能倒。也無法看仔細你的意思。

不過就是今天白日，還在盤算你二十歲的生日禮物，與你接軌後要說什麼久別寬慰的話，包括以後相處的態度總總，無一設想不至。此時，全數灰飛煙滅，如同從來沒有事情發生一樣。

昨天我還覺得我們之間的關聯很少，努力地想挖掘從前線索來佐證，安慰自己，回覆會是好的結果。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們中間還有那麼多爛攤子足以使人誤會，足以讓你誤會我。

別提誤會了，親愛的，我們這兩年就栽在無數個誤會裡，也就兩年過去了。

壯膽似的，哼兩句歌，胸口才有終於緩和的感受。省下今天的晚餐額度來。

雖然這兩年沒有為誰而活，但仍就覺得心上空白一塊。畢竟曾把人情像一把大刀一樣亮出來，狠狠的、慷慨的在你這塊磨刀石上來回磨礪。怪我性格太放，見好不能收，磨礪變磨損，好像也怨不得誰。

這兩年活得那麼平庸，同時又那麼燦爛，你這一擊是已感到我即將告別此地，所以乾脆下狠勁把我送出去嗎?

你不說祝福，說了也不起作用，我不說再見，言語在我們之間已經全然失去效力，所謂一個語言，兩個世界，大概就是如此而已。